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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劍聽懂了明昧的話,一一的回應明昧。

明昧一聽將歸元劍插回了劍鞘,接著才問道:“老大,這裏的靈石和那邊的靈草,我能不能拿點?”

“不能!”歸元劍斬釘截鐵地回答,明昧一頓,嘴角抽抽,不能,那就不拿吧,好不容易哄好了歸元劍,怎麽能為了身外之物而惹了它不高興。

縱然對著跟山一樣的靈石,明昧還是離開了,唯弗嚷道:“這麽多的靈石,這麽多的靈石啊!”

“靈石重要還是命重要?”明昧這句話一丟出去,唯弗立刻沒聲了。再多的靈石也沒有一條命重要,靈石錯過了,以後再掙就是,命要是沒了,那是再也回不來了。

這一點明昧清楚著,而唯弗叫明昧這麽一提醒憶起來了,眼前這把黑劍並不是一般的劍,剛剛輕輕松松的就捅了明昧一個窟窿,更將那瀑布攔腰給斬斷了,它既然說明昧不能拿,明昧敢拿就是逆了它的意思。

本事越大的人脾氣也會越大,用在靈獸,寶器也是同樣的道理。唯弗已經默默不再作聲。

“啊,你的傷怎麽樣了?”唯弗想到了明昧的傷,明昧低頭一看剛剛叫歸元劍捅的窟窿,“傷口好像好了,就被捅的時候痛了一會兒。”

然後,也不知道是沒感覺了,還是她這身體的覆原能力高漲,總之沒有半點覺得痛,如今都好了。

唯弗道:“明昧,不管是用火還是用雷電之力練體,都能強大你的身體。”

這一點明昧自然是清楚的,點了點頭道:“所以我這算是小有所成了。”

出擊是一種手段,保命或是有一具耐打耐摔的身體,同樣也是一種手段。

“走,回去接人去。”明昧便要返回火麒麟的洞去,沒想到剛走了出去,一聲慘叫傳來,剛剛歸鞘的歸元劍立刻出鞘,揮劍便要砍去……

34.034章不棄

“手下留情, 老大手下留情!”明昧一看歸元劍要揮出, 趕緊的叫停,同時也趕緊的躍起將那從墻那頭跳了出來的玄牝跟火麒麟給接住。

玄牝還好, 火麒麟那是真重啊, 也在這個時候, 昔之他們也都一道跳了出來,這正好就對上了瀑布,明昧沒辦法只能甩出噬心草藤將他們纏住往前那麽一拉,一個個叫噬心草的毒性給給纏得直呼痛。可比起掉下那不知底下是什麽樣的瀑布來, 法衣多少還能擋住了點,痛也比沒命的好。

“明昧!”玄牝呆在明昧的懷裏一通的撤嬌, “嚇死我了,突然跟你斷開了神識, 還找不到你人,我們在那頭等了一個月, 我是忍不住了過來。”

啊,竟然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明昧顯然沒想到竟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冰髓也從火麒麟的身上蹦了出來,與明昧一通吱吱叫喚,明昧將它放到了手心,這才發現冰髓又長大了,已經有她半掌那麽大了。

至於火麒麟在一旁瑟瑟發抖著, 尤其是歸元劍往它身邊那麽一飄了去, 火麒麟就更抖得厲害了。

“小姑娘沒事?”昔之看到明昧衣裳上未幹的血跡而問, 明昧道:“沒事,好了!”

哪怕明昧自認為自己不好再裝嫩,然而跟昔之這樣活了幾百歲的人比起來,叫這一聲小姑娘明昧必須得認了。

“小姑娘找到了下一條路了?”昔之詢問了一句,明昧想起剛剛叫她一劍揮倒的墻,那面墻,明昧轉過頭道:“這邊走。”

往前要走,歸元劍沒管她,其他的人卻叫歸元劍攔下了,劍鋒直指那些人,一個個的都站定了。

明昧察覺到歸元劍釋放出來的劍氣,立刻回過了頭,“老大,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沖著一把劍叫老大,直叫一個個都滿是詫異地看向她。明昧才不管,這位比起他們這些人加起來都要厲害,叫老大半點不冤。

“他們,不許進。”歸元劍給明昧傳出了信息,明昧真是萬萬沒想到,昔之發覺明昧的臉色不好,“怎麽?此劍不讓我們過去?”

明昧點頭,直點頭,明昧想試著跟那位老大講點道理,然而某位直接幹脆的一揮,一道深坑就那麽隔著兩撥人中間,明昧……

“這劍的脾氣不好。”唯弗幽幽地說了一句。

“你的脾氣也不怎麽樣。”明昧非常實在地說了一句,唯弗被堵得無話可說。

“老大,拜托你,拜托你行吧,這些人只是想離開這裏而已,你就讓他們過去,我保證他們絕對不會動洞裏的任何東西。而且你這麽厲害,他們要是想動,你把他們了結了就是。”明昧繼續的出面哄劍。

然而歸元劍這回不好哄了,非常堅定地立在一旁,大有那頭的人往前一步它就砍劍的意思,唯弗道:“明昧,劍比我更不好哄。”

能不能別再捅心了啊!明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走過去伸手碰了碰歸元劍,“你不讓他們過來,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

打又打不過這劍,除了放下臉皮地問個清楚,對癥下藥,還有其他的辦法?

“非劍修者,不得入內,主人規定的。”歸元劍將意思傳遞了出來,明昧聽著一頓,“我也不算劍修,你怎麽就讓我進來了?”

實話,明昧雖然想要成為劍修,可惜還沒來得及實施。

“你身上有劍修的氣息。”歸元劍如此地說,明昧更覺得奇怪了,劍修的氣息,她哪裏來的劍修的氣息?

“你再說話,我連你也趕出去。”歸元劍突然丟下了這一句,還要開口的明昧這下住嘴了。留在這裏,她還能慢慢地勸一勸,真被丟了出去,再想讓歸元劍答應她回來就難了。

識時務,明昧向來識時務,在不危及性命的情況下,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局面。

明昧與昔之一行道:“諸位先在這兒等著哈。”

玄牝已經在她身邊了,冰髓也是,火麒麟跟昔之他們三個在一起並不需要明昧怎麽操心。

昔之是個聰明人,與明昧作一揖,“有勞了。”

這樣的情況下,不是明昧不肯帶上他們,而是那把劍,瞧著面前那比他們還要大的一道坑,昔之往前走了一步看了看,吐了一口氣,只希望明昧能想到辦法說服這把劍了,否則走到了這裏,他們依然還走不出去,果真夠坑。

明昧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歸元劍傳出一個信息給明昧,走。

乖乖的,不敢遲疑地往前走,歸元劍飄在後頭跟上,玄牝縮著脖子沖著明昧道:“這把劍好厲害。”

必須的厲害,比他們在場的任何一個都要厲害,所以,一個個都乖乖,千萬別惹它。

皆是神識綁在一塊的人,明昧這意思,個個都明白,也都一致的同意,非常的同意。

而歸元劍讓明昧回了洞裏,不再說話地飄到明昧的掌前,明昧很乖覺地將它拿起,收入劍鞘內,玄牝吐了吐舌頭,“明昧,你真聽話。”

這吐糟的,明昧道:“不聽話就死,你要不要死?”

“當然不要了。”玄牝也同樣沒有骨氣地回了一句,明昧道:“那就別說那麽多話。”

冰髓是最單純的一個,吱的一聲跳到了歸元劍上,釋放了冰意來,明昧剛要阻止,然而卻發覺歸元劍似乎挺高興的,很是喜歡冰髓。

劍的心思還是別猜了,尤其是這樣的都已經成精的劍,心思不要太難猜。

進了山洞,唯弗讓明昧把她放出來,反正她在芥子空間歸元劍都照樣可以進去,那她還不如出來喘口氣,一直呆在芥子空間裏也很悶的。

明昧沒二話地把唯弗放了出來,歸元劍像是舒服夠了,見到唯弗出來,再次出鞘,飛到了唯弗的魚尾,用著劍柄過去敲了敲,唯弗……

算了,勢不如劍,愛怎麽就怎麽的,別想殺她就行。

唯弗由著歸元劍從她的魚尾開始往上戳,最後戳夠了,歸元劍飛了過去,飛到那堆積成山的盒子前,劍柄一動翻開了其中的一個盒子,露出了一頂紅色的珠子,明昧還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麽,唯弗已經激動地站了起來,“蛟珠。”

這個蛟字一出,明昧一個激靈,唯弗是白玉蛟,這蛟珠是白玉蛟坐化後而留下的珠子,上面承載了坐化之蛟全部的法力,於白玉蛟來那是大補品,大補品。

“那什麽,老大,送給她的嗎?”明昧非常識趣的上前問了一句,歸元劍點了點劍柄,一個用力打翻了那個盒子,珠子朝著唯弗的方向飛來,唯弗立刻接住了,一本正經地道:“多謝。”

明昧覺得吧,歸元劍這劍除了不會說話,懂的東西怕是比唯弗還多,就唯弗如今這半人半魚的模樣,誰能想到她會是白蛟,反正她當初聽說唯弗是白玉蛟時倍吃驚的。

“好多天靈地寶。”玄牝就在這個時候出聲了,瞧著那一堆盒子直流口氣,小爪子捉著明昧道:“要是能把這堆寶貝給吃了,我就能進階了明昧。”

“你只要伸出爪子立馬會被歸元劍砍斷,不信的你就去試試。”明昧一本正經的告訴玄牝,玄牝一聲不要了。這把劍太厲害了,連唯弗都不敢惹,它哪有那個膽。

玄牝瞧著那一堆的寶貝,想著得到卻吃不到,這怕是最痛苦的事了,可憐的它,可憐極了。

悶悶地咬著小爪子,玄牝想著去給歸元劍賣個乖,是不是也能像唯弗那樣得個賞?

正那麽想著,歸元劍已經飛到玄牝的面前,劍鋒指著玄牝,玄牝顫顫地開口道:“老,老大,不,是明昧的老大,你,你要幹嘛?”

歸元劍指著玄牝過了半響,久得玄牝的整顆心要提起來了,吐了一口氣,明昧道:“不用怕,老大就是想看看你。”

“太弱了!”明時當然不能老實地告訴玄牝歸元劍看完它之後的評價。

她弱,她的靈獸們都弱,都是她的錯是吧。明昧默默地流淚,結果歸元劍突然一拍她,“進去,練劍。”

明昧還沒反應過來這是讓她去哪裏練劍,歸元劍一推她,明昧再一看,上處一片漆黑,坑哦,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讓她進了幻陣。

“嗖!”的一聲,一柄木劍飛出,明昧想都不想伸手接過,隨後一個又一個的人從黑暗中顯現,明昧握住了劍柄,註意看著這些人,這才發現這些人都看不清面目。

一個晃神,一人已經攻向了明昧,以手為器劃過明昧,明昧毫不猶豫地以木劍想抵,那手更快地扣住了明昧的木劍,明昧想要抽出,這才發現竟然叫那人緊緊地扣住了。

也在這個時候,一旁的人也接二連三地朝著明昧攻來,明昧拔不出劍來也還有手腳啊,借著那人緊緊捉住木劍的姿式,果斷地躍起擡腳往那沖來的人踢去。

也趁著這個機會,明昧往那握著她木劍的人胸口一踢,那人被踢得後退,明昧趁機地從他的手掌裏抽出了劍,一個個的又朝著昧昧襲來,這是一個個都不知道痛的東西啊!

別管怎麽樣,有人陪她練手,明昧就沒有不答應的份。

不過,隨著她跟人打得多了,不管是用劍還其他的身手之進步,明昧感同身受。

而練了也不知道多久,歸元劍突然又飄到了明昧的手上,表示該給明昧換一個地方練了。

還有別的地方?明昧對於這地是越來越好奇了,一個又一個的幻陣,莫不是歸元劍原來的主人不僅僅是一個劍修,還是一個陣法高手?

滿腦子念頭無數,卻是被歸元劍趕往下一個地方繼續努力,這一回的幻陣裏,再沒有人了,而是各種各樣的植物,層出不窮,那狠勁比起人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這些植物的動作很快,明昧的劍還沒來得及揚起來已經叫它們層層纏住了。

甚至這些植物大有將明昧給纏在裏頭架式,明昧一看不對,凝起劍氣外洩,直接將植物砍成了百八十段,明昧……

這個陣是讓她用劍氣的,畢竟劍招外露,劍氣嘛……胡思亂想著,植物再次襲來,明昧哪裏還敢走神,劍氣而凝,先弄出個屏障來,不想其竟然還有能穿過她劍氣屏障的,果然是太弱了,難怪歸元劍如此地嫌棄她。

總歸明昧全心全意地修煉,等她脫胎換骨再出來,唯弗點頭稱讚道:“不錯,進步很快。什麽時候你能將外洩的劍氣收斂得讓人完全感覺不到你是個劍修就更好了。”

明昧並不清楚如今的她是什麽模樣,哪怕沒有劍在手上,但渾身的劍氣就像利劍一下刺人。

要想將這外露的劍氣收回去,可是比劍氣外洩還要難。

“你可以離開了。”歸元劍這麽地跟明昧說話,明昧一頓,唯弗跟玄牝都立刻坐了起來,巴巴地看向明昧,可以走了,終於是可以走了。

“那老大會跟我一起走嗎?”回就她的是歸元劍的劍柄往明昧的腦袋那麽一敲。

“當然要跟你一起走,你還那麽弱,等你進階之後還得要回來,什麽時候你把這裏面所有劍痕都碰完,悟到了,你的劍道才算成。”歸元劍一臉傲驕地說,明昧忙不疊地點頭表示這真是太好了。

“那,外面的三個人我可以帶他們一道離開嗎?”必須的先問好,否則惹了歸元劍不高興,怕是她也要出不去。

“主人說不是劍修不能進。”歸元劍重申了一句,明昧道:“老大,救命的事,你家主人難道還是見死不救的主兒?”

“以後,這裏都是你的,主人說了讓我聽能夠看到劍痕的人的話。反正主人早就設了陣法,不是劍修也看不到這些東西。”歸元劍這麽丟了一句,明昧一聽真是要流淚了,得虧了原來的劍修大能還能了這話,否則……

千恩萬謝了一通,與歸元劍道:“那什麽,我去讓他們進來,我們立刻就走。”

歸元劍傳來信息:“你要想好了,憑我能帶你從別的路離開這裏,但是帶上其他人,你就得走正常出去的路。”

明昧聽著毫不猶豫地道:“沒關系,我就走正常出去的路。”

換而言之,她要帶上昔之他三個一道離開,唯弗怔怔地看了看明昧,其實有些不太懂明昧的想法。

但是,唯弗得承認,明昧能對昔之他們三個不棄,她的心裏更踏實了。

歸元劍傲驕地哼了一聲,再次飄到明昧的手上,擺明了要回劍鞘,明昧把唯弗收回了芥子空間,不再遲疑地走了出去。從進來之後一直被不斷地投放修煉,明昧一出去,昔之三個立刻就看到了,那滿臉的歡喜不掩飾。

“我就說小姑娘是個講義氣的人,果然!”昔之那麽笑著說,滿目皆是信任,明昧與他們作一揖道:“你們跟我來。”

“姑娘找到出路了?”絕智那麽地一問,明昧道:“算是。只是前路有什麽我也不清楚,諸位要不要隨我走還是想清楚再決定。”

昔之連想都不想地道:“當然要跟你走,若是半路上死了,那只能說我命裏該絕,與人無尤。”

善建也道:“留下只有死路一條,拼一拼還能活。”

兩人都表明了要跟明昧走,絕智道:“我也一般。”

說著三人一同躍過了歸元劍劃出的深坑,火麒麟也一道跟過來了。明昧的目光落在火麒麟上,這麽一只東西是帶還是不帶?明昧與冰髓溝通,冰髓吱吱沖著火麒麟連著吱吱了幾聲,火麒麟回應了一聲,冰髓與明昧反饋,讓她把火麒麟收入靈獸袋,火麒麟願意跟他們走。

這當然是極好的,火麒麟那也是赫赫有名的靈獸,十分稀有,冰髓跟她是主仆契,不管冰髓跟火麒契的是什麽契約,冰髓能制得住火麒麟,那麽明昧就等同於多了一個幫手。

所以,明昧十分利落將火麒麟收回了靈獸袋,而不是與玄牝他們幾個一樣放進芥子空間。

“三位稍等片刻。”從穿墻而過到現在,明昧一直沒機會去查看這能讓火忘記畏懼的瀑布是怎麽回事。

眼下歸元劍好好地呆在劍鞘裏,就打算要離開了,雖然瀑布被毀得七七八八,明昧還是取了水來仔細地看了看,但是不管是以外觀來看,還是聞,明昧並不覺得這水有什麽特別的。

“能否讓我看看?”昔之見明昧在研究水,也知明昧為什麽而研究,而明昧並沒有看出被她握在手裏的水有什麽不對,昔之伸手想要接過。

明昧是用一個杯子裝著的,遞了過去,昔之伸手想要看看,沒想到剛一碰到立刻就收回了手,明昧滿是不解地看了過去,昔之道:“這是化神水。莫說是火麒麟了,就算是我等若是墜入了瀑布之內,沾上這水也要法力盡失。”

說完這話,昔之怔怔地看向明昧,剛剛明昧不僅去取了水,更是拿在手上把玩,但是這水卻於她沒有作用一般。

別說是昔之了,哪怕是善建也同樣緊盯著明昧,昔之所言點到為止,意思他們卻已經很明白。

“化神水,早些年你連我那毒水都不怕,眼下已經是金丹期,身體經過毒火雷電而鍛煉,於旁人而言是劇毒的化神水,於你不值得一提。”唯弗在明昧的腦海裏這麽的跟明昧說著,明昧嘴角抽抽。

“去取點,對你沒用的東西,將來沒準能救命。”唯弗又與明昧叮囑了一句。

明昧翻找著自己的儲物袋,沒找著什麽可以裝水的東西,倒是昔之已經拿出了一個水袋來。

“多謝!”明昧看著接過,客氣地道謝,昔之道:“該是我謝你,區區一個水袋,不值一提。”

明昧接過昔之的水袋,裝了滿滿的一大袋,放進了芥子空間裏,善建也好,絕智也罷,對於明昧的動作都沒有說教的意思,這倒是讓明昧心裏隱隱松了一口氣。

她可不喜歡說教的人,化神水留著沒準後續能幫上忙。

“走吧。”該拿的東西拿好了,明昧在前面帶路,三人跟著在後面,原本布滿劍痕的山洞,在他們三個踏入之後,變成了一片漆黑的山洞,明昧在這裏呆了不少日子,如此大變樣,由衷的感慨設下這個陣法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至於那早叫明昧已經擊塌的墻倒是沒有變,但那裏面更是黑得連什麽都看不清,明昧沒有遲疑地邁過那面墻,昔之也是十分的果斷,善建與絕智對視了一眼,終還是跟上了。

一邁過墻的位置,卻是大變樣,這個地方一片光明,最要緊還是,堆積如山的靈石真心要閃瞎人的眼睛。明昧嘴角抽抽,想到之前看到相似的場面,低頭看了一眼歸元劍,默默不作聲。

“好多的天靈地寶,我要,我要!”明昧很淡定,玄牝卻是不能的,急切的要沖上去拿東西,明昧將它捉住道:“不行!”

“不,我就要,我就要!”玄牝掙紮著要去,明昧當然不能放手,她這不放手,玄牝竟然伸了爪子一把撓了明昧,在明昧的手上留下了血痕。

“玄牝!”這樣的玄牝,唯弗喝了一句,明昧道:“玄牝不對勁。”

確實是不對勁,無論玄牝有多喜歡天靈地寶,但從來沒有對明昧動過手。所以哪怕玄牝捉得明昧吃痛見了血,明昧還是緊捉住它不放,她能感應到玄牝滿腦子叫囂著天靈地寶,還說都是他的。

但她看到的是靈石,並沒有天靈地寶。明昧果斷地將玄牝扔進了芥子空間,並且禁止玄牝出來,與同樣在芥子空間裏的唯弗問道:“你看這山洞裏都是什麽?”

唯弗道:“什麽都沒有啊!”

明昧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看向昔之他們幾個,只見他們臉上都浮現興奮。

“自由了,我終於自由了,我終於自由了。”昔之嘴裏叫嚷著。

“師傅,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師傅!”善建那麽喊著,淚流滿面。

“上善派,上善派啊!”絕智淚流滿面地喃咕著,唯弗要是還沒發覺事情不對,那就枉她白活了那麽多年了。

“幻陣。”唯弗這般地說,明昧道:“是啊,而且還是極高明的幻陣,知道我眼裏看到的是什麽嗎?靈石,堆積成山的靈石。”

對此唯弗很是驚訝,“你怎麽會看到的是靈石?”

明昧笑著道:“估計是因為前一段時間天天呆在靈石堆裏受刺激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靈石,我就想那些靈石要是我的該有多好,看得見吃不著真的很痛苦。”

以至於這都成了她最強烈的執念了,這個幻陣想必是要構造人心之執。

看看昔之,善建,還有絕智。只是絕智一直都叫喚著上善派,卻沒有再吐露其他的事,這讓明昧沈著了。

“不對,為什麽你看到了夢寐以求的靈石,卻沒有像他們一樣深陷其中?”唯弗總算是知道哪裏不對勁了,明昧明明想要將靈石據為己有,為什麽卻不像其他人那樣沖上去撿靈石?

明昧道:“我還天天想著將之前山洞裏的靈石據為己有,那我做了嗎?既然之前我都能控制住,現在為什麽不行?”

唯弗答不上話,明昧道:“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人能控制住內心膨脹的欲望,不會成為欲望的工具。人有欲望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敢正視自己的欲望。這麽說吧,偽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

這一句話形容得再貼切不過了,唯弗有些似懂非懂,而原本在各人眼中都不一樣的山洞,隨著明昧的話音落下,變成了個空曠的山洞。明昧驚奇地咦了一聲,“陣法破了?”

昔之他們三人都一下子驚醒了,昔之捂著頭道:“剛剛怎麽了?我怎麽好像看到自己離開赤焰火海了?”

“我也是,我還見到我師傅了。”善建附和地說,絕智動了動唇,卻什麽話都沒有說。明昧看了一眼不作聲,“嗯,我們剛剛中了幻陣,幻陣將我們心底最迫切的欲望勾了出來。”

對於已經困了許多年的人,昔之迫切的想要出去再正常不過,善建也是!倒是絕智看了看明昧,明昧也同樣看向他,卻什麽話都沒有說。

“是姑娘破了幻陣,把我們都救了出來嗎?”善建並沒有發現明昧與絕智之間尷尬的氣氛,只為自己從幻境中走出而高興,看了看明昧想要一個答案。

明昧攤攤手道:“或許是。”

她自己都不清楚怎麽回事,不確定的事怎麽能給善建肯定的回答。“我們還是繼續走吧,接下來只怕更難走。”

這一句提醒落在他們的耳中,一個個皆是正色以對,但是,他們都不會後退,絕不會!

明昧依然走在最前頭,這一次沒有墻在隔著,而是出現了許多的岔口,不,或許更該說,四個岔口四條路,正好應著他們四個人。

“諸位,你們要走哪一條路?”明昧幹脆地直問,昔之道:“姑娘走哪一條路我就走哪一條。”

“我也是!”這一次善建跟絕智異口同聲,明昧嘴角抽抽,“容我提醒諸位一句。我這個人,什麽都好,偏偏就是運氣不好。我連喝水都能塞牙,你們要是跟我走同一條路,我不確定那會不會九死一生。”

老大的一句實話,明昧也是沒辦法,誰讓她的運氣太“好”,好得讓她已經全然的接受,對於前路無論是怎麽樣,她都會堅定的走下去,除非死了,否則絕不後退,也不遲疑。

“姑娘雖然運氣不好,但是卻帶著我們走到了這一步,所以我想接下來還是跟著姑娘一起走。”昔之對於明昧的坦白不知是信還是不信,但還是決定要跟著明昧繼續走下去。

反正憑他們的本事,他們連第一面墻都走不出去,跟著明昧反倒是走到了這裏,所以,別的話都不用說了,但凡明昧還有一口氣在,別管前頭到底都有什麽,他們都跟到底了。

對此,明昧攤手了,既然一個個都已經打定主意要跟她走了,那就走吧。明昧隨意的選了最左邊的路,她那運氣,想得再多的選還不是那樣,既然如此,那就不想了,隨便走。她就不是個有運氣的人,一路繼續走,憑實力。

“這個絕智果真是你們上善派的?”走著走著,唯弗那麽問了一句,明昧回了一句,“假是假不了,就是不知道這位的品性……”

說到這裏頓住了,也在這時,天塌地陷,明昧前面的地陷了下去,後頭的路被天降的石頭給堵了,一眼看到一旁綠色的植物,明昧用木靈根催長那頭的植物,直接地把塌下的一片地都給覆蓋了,明昧回頭沖著昔之他們喊道:“走!”

照樣走在最前面,踏著一片綠植想要穿過,卻在這裏,一片木槍雨從兩邊飛出,密密麻麻的根本沒有容人躲過的縫現隙,明昧拔出歸元劍一揮,將那些木槍全都一刀砍斷。

四人終於都安然無恙的落在了地上,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一群紅蟻出現,蜂擁而至,昔之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明昧已經禦劍而去,直接找的紅蟻蟻後,毫不猶豫地凝起劍氣一斬,蟻後還不知道明昧為什麽會出現,又怎麽精準的找到她的,已經被明昧的劍氣對半斬落,露出了內丹,明昧伸手一捉,握在了手上,“這只蟻後比起之前遇到的差了點。”

唯弗點頭表示沒錯,要說從前湖底下的紅蟻後相當於人修金丹後期的修為,這只只能算是金丹初期。

紅蟻後一死,其他是紅蟻就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跑,數量雖然多,昔之他們幾個的修為雖然所剩無幾,但是法寶不少,各出手段地出動,齊齊地把攻向他們的紅蟻都給滅了,紅蟻們雖然沒有了指揮官,對於危險的感知還在,一窩蜂的趕緊都撤了。

明昧把紅蟻解決了,紅蟻也跑得七七八八,這些陷阱一個接著一個,連讓人喘氣的機會都不給,昔之道:“前頭還不知有什麽,我們先歇會兒?”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歇的好。”明昧幽幽地說了一句,昔之當然不會以為明昧會那樣的迫切,明昧道:“重頭戲要來了。”

昔之一頓還反應不過來明昧說的重頭戲是什麽,但是一陣隆隆的聲音越來越近,明昧道:“真的要歇會兒?”

“不,絕沒有!”昔之怎麽說也是個化神期的修士,危險的感知多少還在,果斷地表示她一點都不想再呆下去,一點都不想。

“走!”明昧果斷地往前跑,她是禦劍而飛,其他三個人用著各種各樣飛行的手段,他們也終於看到發出聲音的是什麽了,火球,足足能填滿整個山洞的火球,一個個正朝著他們沖來。

“不是,火珠在前頭,我們還往前沖?”善建大聲地喊了一句,明昧回了一句,“往後退我們能退?”

“但是這些火球,這些火球?”善建顫顫地說話,想要讓明昧改主意。

“前面,前面有岔路,如果我們再不快點,叫火球搶先一步了,我們就真是沒法走了。”昔之眼尖地看到提一句醒,善建沒話說了,卯足了勁的往前跑,哪怕筋疲力盡也還是跑,明昧禦劍自然是極快的,絕智是禦風而行,濃濃的風的氣息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昔之的修為最高,在明昧並沒有使出歸元劍的全力下,跟在明昧的身側,相差無幾。

只有善建最末,甚至明顯有些體力不支,眼看著火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所有人都拼了一口氣往前跑,善建亦是一般,可是,臨到了善建腳下一軟,直接摔倒了。

“善建!”險險跑到了前頭的路口左轉,昔之喚了一聲,但她剛剛卯足了勁的跑,氣剛洩下,哪怕看到善建摔倒,再想鼓氣再跑回去救人,哪裏來得及。

火球眼看就要從他們的身邊經過,善建也閉上了眼睛等死了,“嘭嘭嘭!”一陣聲響,卻是劍將第一個火球砍得四分五裂,而一只手提起善建與第二個火球擦身而過,善建都能感覺到火球的灼熱,熱得都要將他化了。

明昧揮劍救人不過是一息的功夫,昔之滿臉的悲痛尚且沒來得及收回,善建已經站在她的面前,而一個又一個的火球從他們剛剛路上穿過,那熊熊之火更讓他們感覺到什麽叫做劫後餘生。

善建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死裏逃生,雙手止不住地發顫,與明昧作揖時那手都還在抖,“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明昧道:“善建真人運氣好。”

不以居功,要不是有歸元劍幫忙,明昧還真不敢回頭救人。而剛剛揮劍救人之際,她感覺到歸元劍的高興,明昧低頭看已經重新歸鞘的歸元劍,卻沒有再感應到歸元劍的想法。

“無論姑娘怎麽想,在下都會記得姑娘的救命之恩,來日姑娘但有驅使,在下必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善建與明昧鄭重的許諾,明昧剛要開口,一陣求救聲傳來,“救命,救命吶,救命!”

這下讓剛剛松了一口氣的四人都警惕地看向了前面,也是這會兒他們才註意到,與剛剛的火球形成強烈對比的是,這是一片冰洞,一片一片的都是冰,而在冰裏頭困著人,求救的聲音就是從冰裏傳出來的。

氣若游絲,像是只剩一口氣了。明昧比較註意的是,這冰裏是怎麽把人放進去了,而那冰裏的人,又是怎麽活下來的?

懷揣這個念頭,明昧走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透過冰層也終於看清了冰裏的女人,求救的女人。只是,怎麽覺得很是面善?

35.035章終於見到正主了

“求求你, 救救我, 求求你,救救我。”明昧正在想這女人是誰時, 那女人也同樣看到了明昧, 滿懷希冀地沖著明昧哀求, 明昧不作聲地看著女人,昔之已經走了過來,“冰裏怎麽會有活人?”

別說昔之納悶了,明昧又何嘗不納悶, 在冰裏的人還能呼吸?四周的冰裏的人,都活著?

“我, 我才剛被困在冰裏,所以, 求求你們,救救我, 救救我吧。”冰裏的女人這般地解釋,明昧與昔之對視了一眼,剛出來不遠,他們就接二連三的遇到了陷阱,層出不窮,還是不帶重樣的,誰又確定這個女人不是陷阱?

“你們怎麽了?”善建和絕智歇了半響總算是緩了口氣, 這不走了過來, 見明昧跟昔之對於冰裏的女人沒有半點反應, 看起來並不想救人,善建問了一句。

昔之道:“沒什麽,只是覺得太巧了。冰裏的人不少,活著的竟然只有這一個而已。”

一會兒的功夫,昔之已經掃過了冰裏的那些人,確定無一活口,只有這一個。

“我,我真是被困在這裏的,所以我還活著。我不想死,真的,我不想死,你們救救我,救救我吧!”女人可憐兮兮的繼續哀求著,三個人都看向了明昧,要知道現在做主的是明昧,要不要救人,當然是明昧說了算。

明昧道:“我不打算救。”

很是直接,善建動了動唇,最後卻沒有把想問的話問出來,昔之跟絕智是連問都沒有要問的意思,昔之道:“那我們走吧。”

“走。”明昧擡腳就準備走,冰裏的女人驚恐地叫喚道:“不,不要,你們救救我,求求你們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不考慮除了這禍害?”昔之這麽地說了一句,明昧面露詫異地道:“我運氣不好,怕惹了麻煩你們都要不高興,所以,就留著她吧。”

昔之道:“也是,這裏太邪門了點,環環相扣的機關,誰知道下一刻還有什麽,不中她的計,她就要另想辦法,人只要動,總會露出馬腳來的。”

“正是。”明昧附和表示昔之說得太對了,昔之露出一抹笑容,善建和絕智還沒明白兩人話中的意思,但是本來可憐兮兮哀求人的女人突然一改原本的苦苦哀求。

“既然如此心狠,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女人陰鷙地吐字,隨後數道冰從四面八方朝著他們一行飛來,明昧凝火打出,化冰為水,可是水流下之後,昔之喊道:“不成,這是化神水凝成的冰。”

換而言之不能化成水,明昧不怕化神水,但是他們怕啊!

冰裏的女人破冰而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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